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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牧骊歌倏地回头,拢起眉头道。

安德才一窒,吓了一跳,他眼皮子轻颤,飞快地斜瞄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神色,他从未见过他用如此疾言厉声说话,当即心中一悚,便知晓,刚才恐怕他差一点儿便说错话了。

他心中虽然害怕,但却明白太子殿下估计此举是想防着身侧这位东皇国的奕殿,他唯有垂首,巍巍颤颤道:“奴才、才多嘴,望殿下恕罪。”

在看见那道檐廊下,悠游诡秘素黑的纤盈身影之时,孟素戔一愣,实则隔着一层雨帘雾幕,而她又站在一处阴影覆谧的檐下,别说五官面目,连身影都仅能观其一截隐约,但他却莫名心中一跳,覆下纤浓密睫,于玉白脸颊撒下两排阴影,道:“牧太子,不知她是何人?”

牧骊歌闻言,颇有些头痛她的身份,要说是朝渊国密使的身份,虽然御令牌为证,但她偏偏又在最可疑的时候地点出现,且与赵鹿侯相识相交……

“她……她是嫉的救命恩人。”

这种时候,他还能怎么说?翻来思去,也只能挑一个最简洁又最不容易起争议的身份来介绍吧。

——

“咳咳,那个玄婴啊,这是嫉的皇兄——奕皇子,刚才宫中来了刺客,我们巡例需要搜查一遍。”

好吧,为了拉近关系,连姑娘两字都省略了,牧骊歌可清楚玄婴的武力值有多彪悍,若然她当真想阻止,他……他还真难想出什么办法应对。

玄婴根本不需要理由,直接就一口回绝道:“里面没有刺客,你们去别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