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虞子婴收回视线,望着上空一黄一绿的两道身影,道:“你们不是傻瓜,就该懂得这意味着什么,等一下若两方真杀拼起来,无论是景帝或赵鹿侯都不会怜悯你们这些人的,一旦开战,你们觉得首先被牺牲的会是谁?”
不得不感概,这景帝亦是一个阴谋大能,这一切都只是他设的一个大局,在这里面他利用了几乎能利用的一切,包括她之前分析出的第三方,估计亦是他推动整局棋进展的一颗棋子罢了。
只是她不明白,他费尽心思想要对付天元国究竟为何?天元国跟朝渊国曾在六年前签署了一份七国公证的和平协议,按理两国并不存在什么必要撕破脸皮的事情不是吗?
而岐齐、白皮书生他们听到这里,再重新审视一下场地,看着对着他们虎视眈眈黑甲军,与对他们漠不关心的黑铁骑,要还不懂虞子婴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就真傻了。
是他们太天真了!
原以为得救的瓢头这下对虞子婴的话打击得简直够呛的,可是凭着之前虞子婴为他们所做的事情,再加上对她身份有一种莫名的敬仰,他们挣扎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皮书生咽了咽口水,惊慌失措道。
“自然是逃,刚才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至少赵鹿侯选择了相信我,所以由我来牵制赵鹿侯的人马,而你们则尽全力朝着景帝的黑铁骑那方逃跑。放心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朝渊国的百姓,景帝再怎么丧心病狂亦不会当众下令将你们砍杀的。”
虞子婴很懂得说话的巧妙之处,只要她需要动脑的时候,一般每句话都能深藏含义。
而这些“含义”往往是将别人往岐路之上带的,比如此刻,她并不表明她投奔赵鹿侯的目的,仅以一句话带过,再经他们联想他的一番话,自然而然岐齐就会误会成,她刚才特意投靠赵鹿侯便是为着此刻,替他们作掩护。
岐齐这么一个大老爷儿们想通了前后关联,竟眼眶微红了,想着竟要靠这么一个柔弱少女的“牺牲”才能得以拯救,心中既愧疚又歉意,朝着她深深地揖了一躬:“天婴大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