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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外面像是停滞了一瞬,接着便传出一声暴躁怒吼,将着便是杂七杂八的脚步声凌乱踏疯,士兵们就像放闸的黑色潮水一样涌汹喷来,车厢外即刻便响起了锵锵!当当!的兵刃交撞的响声。

“全力逮捕,不要放走一个!”

哞~~~很快又是一阵粗重践踏的声响,轰隆隆地奔踏而来,那仿佛地震一样惊心的动静,连挽车的四头高大骏马都无法维持冷静停驻,开始扬蹄伸颈嘶叫,背后整个长形弓顶的车厢被它们扯得左摆动右拖移,简直天动地摇。

“侯爷!”外面急遽靠近的嗓音带着慌张跟急切,但显得后面又被什么阻挠下,不得而近。

舞乐想起刚才他掀帘看到的一幕,那分明是荒野的兽潮来袭,他曾听过朝渊边境时不时就会有兽潮奔腾,若游人不小心碰上了,一时躲避不及绝对就是一场悲剧。

于是,他赶紧将身子缩进车厢内,便妄想抱住青衣侯的大腿,可一触碰到那双润凉,裸森冷的眼睛,他心中一突,只觉盛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底,透心冷。

那双铁灰瞳仁随着情绪翻滚,最后凝霜成冰蓝色泽,就像狱海生波,生冷泛寒,杀着浓重的杀意。

显然,久拿不下的战局,让青衣侯隐生了怒意。

他迅速拉下车厢垂落的一截绸带,那绸带连截着顶端,只闻车厢左翼跟右翼一阵机械启动咔咔声响,便是一支弓筋咻咻地疾射如蝗,基本上一射便是数千支短矢。

哞~~哞~~外面传出一阵兽吼,凄长震耳欲溃。

他带着流光的蟒绿衣摆凉凉拂过舞乐撑在车厢的手背,他移向左侧矮墩位置,再度拉下一截绸带,只见车首从厚宽底部从中间的缝敞开,里面藏着数十几戈或矛,同时朝前一刺,那些准备攀车的敌人便被刺了个腹破胸穿,再也不敢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