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得真快,”国舅爷说:“你下马的时候姿势很不自然,磨伤了吧?”
方笑世咬牙:“我自己来!”
国舅爷却已撩开他的袍摆,皱眉看着他那沾着血的白纨裤:“会痛,你忍忍。”然后小心地帮他褪下黏在磨伤处的纨裤,取过热毛巾小心地替他清洗磨破的大腿内侧。最后沾了伤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抹匀。
方笑世脑袋里轰地一下,混乱起来,竟猛然搂住国舅爷,发狠地吻了下去。营外的斗酒声、笑语声清晰可闻,但听到耳里却恍如世外,仿佛只求彼此呼吸相连,其他的再也不顾。
国舅爷怕压到他的伤处,也没有多动,只是任由他吻着亲着。直到他停下来,才缓缓说:“我没那么容易死……当年狄兵在海上追着杀上来,我没死;入金营时两排刀斧手候着,我也没死——那么多次老天想要我的命,最后都还回来了。所以我没那么容易死。”
方笑世终于冷静下来,大半天奔波的疲累也铺天席地地卷来,不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国舅爷把膝盖借给他枕着,直到大半夜,才见到那双眼再次睁开。
“如果有些事你一定要做的话,我帮你。”
“即使会成为众矢之的,遭万人唾骂?”
“我帮你。”
“即使我犯奸作恶,为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