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衡扑到他怀里,泪又流了下来。
这种亲近的动作自幼弟晓事以来就极少再有,难免有些突兀。国舅爷被喜意盖住的理智又回来了,他摸了摸吴衡的脑袋,说道:“先回去洗个澡,大哥叫人准备你爱吃的菜。”
吴衡乖乖应道:“好。”
等吴衡离开,国舅爷走回书房,冷冷盯着仰头喝着酒的方笑世:“想不到才短短半个月,你就能串通底下的人来算计我了。”有人靠近书房,护院怎么可能不报?除非是方笑世在搞鬼!
“我只是觉得只有自己知道你傻太没趣,想让你宝贝弟弟也看看而已。”方笑世轻晃着手中酒坛,眉轻扬、唇微勾,笑得浪荡,说出的话却是少有的黯沉:“无亲无友、无处是家的滋味我很明白,所以我不希望你把它揽上身。”
这样的方笑世,谁忍心责怪?国舅爷叹了一声,邀道:“饭菜也该备好了,一起?”
“有好酒?”
“没有。”
“没有……”方笑世失望地摸了摸鼻子:“也只能将就了。”
于是两人和吴衡一起用了晚饭。
次日吴衡入宫见吴皇后,央吴皇后替国舅爷求情,然而赵德御正在气头上,吴皇后也无法可施。中秋一过,任命国舅爷为琼州知州圣旨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