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应道:“恶名远扬也算是‘显要’的一种,让人误解也不足为奇。”
他敷衍作答,方笑世却一语道破:“恐怕是你宁要恶名,也不愿像萧存良一样名满天下,落得君臣相疑的下场。”
国舅爷不置可否。
见他不应,方笑世又问道:“东明的南朝廷,如今境况如何?”
“境况?主和的依然主和,主战的依然主战,清流虽然偏向主战一派,可也都是埋头做实事的好官。”
方笑世冷嗤:“敷衍之词。”
国舅爷笑道:“交浅言深,终归不是好事。”
“那不谈也罢。”方笑世抬手把桌上两坛未开封的酒捎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国舅爷先是有种“这人是来骗酒喝”的错觉,而后却油然生出一种亲近:萍水相逢可以侃侃而谈,一言不合却又甩袖便走,这人倒是可爱得紧。
见方笑世没有回来的迹象,国舅爷也起身付账,重回上京驿馆。
与此同时,萧进也听闻了国舅爷与方笑世相会的消息。他心头一跳,一种不妙的预感不断扩大,连忙叫人去确认方笑世在哪儿。
可他还没吩咐完,却听一声笑语:“找我?不必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方笑世。他径自入内,找了张椅子懒然倚坐:“我提前来向你辞行。”说完摇了摇手中的小酒坛,以示隔空相敬。
“你要去哪里?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