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发颤了。

雪白的绸缎,绸缎上绣有秀丽的芝兰──那件袍子,竟是如此的熟悉!

我飞身跳下楼,在人群中寻找那白绸缎,可是……跑遍了整条街,竟寻不见那白绸缎了!?

恍惚地立在人群中,数辆马车从我身边跑过。

莫非是我眼花了?上次是元宵夜,错认别人为二哥,这次是大白天,看走了眼?天下穿绣有芝兰白袍的人何其多,不仅仅是我二哥?!

“白兄?你是怎麽了?这两天好像一直在寻找什麽?”燕淡消神出鬼没地从背後钻出。

我幽幽地望他,问:“你说,人有没有可能……死而复生?”

“呃?”他一顿。“这个……要是没死绝,就有可能。”

“断了头的呢?”我又问。

“啊?断头?那不可能!”他大大地摇头。

我自嘲。也是,头都断了,还能再活?除非是妖魔鬼怪!

“不过……如果断的是他人头,就另当别论了。”他神秘一笑。

“此话怎讲?”我追问。

他摊摊手。“你知道,这世上有易容术,金蝉脱壳就可行了。”

金蝉脱壳!?

好像……有谁曾跟我提过这几个字?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