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鹤轻轻一笑,又看了一会儿天际才回头道:“我的院中种了了两棵参天青松,看不了远景,若夜半有甚异动也恐迟了才发现,还是你这儿好,一目了然。”
常嘉赐眯起眼:“这样的话那这屋子便让给师父,在屋里躺床上都能瞧着外头呢,徒儿同您换换。”
东青鹤面不改色:“不必麻烦,你去睡吧,我也不困,在此吹吹风也好。”
三番两次被他打搅好事,常嘉赐瞳仁里缓缓燃起了两把小火,微笑:“哪有徒儿睡觉,师父在外待着应敌的道理,若被其他门派看见也太不合规矩了,还是咱们换……”
“说得也是,”话说一半却被东青鹤打断,“既如此,我进屋就是,你也不用过去,眼下不比平日,夜半行走甚是危险。”
“什……”常嘉赐还没回过神来竟然就被东青鹤重又拖回了屋子里。
看着那人径自点起灯,又整了整被自己翻做一团的床铺,然后回头对自己伸出了手。
“这床铺很大,你睡里头吧。”东青鹤自若道。
睡里头……
睡什么里头?!
睡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