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阿史那思摩预估,两个月内必定赶到金山。
而相比起殷开山和李世勣那边的战事,侯君集这边就顺利多了,甚至可以说是犹如神助。
李世民伸出手指,指着战报中提到的战损讲道:“仅仅是打了四场仗,他麾下的战损就达到了三成多,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想办法用计击败敌人,还跟敌人正面对战,这不是上头了是什么?
两军交战,最忌讳的就是上头,一旦上头了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昏招频出。
双方打的那叫一个惨烈。
李元吉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感觉到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道:“我父亲是怎么说的?”
在入西突厥西南的第四天,侯君集就破了且末,然后一路长驱直入杀到了于阗,还顺手收拾了于阗南部南山脚下盘踞的一些部族,在殷开山和李世勣分别鏖战于三弥山和高昌的时候,侯君集已经杀到了朱俱波,遥望起了喝盘陀。
可以说他一路上所遇到的敌人就跟纸糊的一样,没有一个能打的,基本上都是被他一触既破,以至于打到最后他都开始膨胀了,开始遥遥去信给殷开山,问殷开山要不要帮忙,他可以带人沿着疏勒川杀上去,帮殷开山捅贺莫咄的腚眼。
从各军传回来的战报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各军都进入到了一种捡城、捡地、捡缴获的地步,并且一些人还陷入到了一种大唐的大军已经无敌于天下的错觉中,看谁都像是下里巴人,看谁都觉得不够一刀砍的。
所以即便是将殷开山给换下来,也不愁没人接替,更不愁军中会出现什么动荡。
剩下的任瑰没说,但李元吉已经猜到了。
任瑰躬身一礼,回到了自己的案几旁,收拾起了东西,没过多久以后就带着东西出了行辕,傍晚的时候就在一队雍王卫的护卫下赶往了庆州。
李元吉微微皱眉道:“所以必须换掉他?”
所以说殷峤再这么下去的话,就必须换掉他!”
李世民听到这话直接气乐了,一下一下的点着殷开山的战报道:“有这么打消耗的吗?拿自己麾下的一个将士去换对方麾下的一个将士,即便是最后打赢了又如何?
对方挥挥手就能招来另一群,而他挥挥手能招来什么?
你别忘了,他现在是在敌人的境内作战,不是在我大唐境内作战,一旦战损达到了四成,甚至更多,他即便是赢了这一场也无力再战了。
什么临场换将乃兵家大忌之类的话,放在此时此刻的大唐,放在此时此刻的战场,并不适用。
殷开山的副手是谢叔方和李君羡。
李世民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必须换!”
在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赢?”
李世民不知道契苾何力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