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诞在乐呵呵的道过谢以后,引领着李元吉往潭山文馆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给李元吉讲解潭山文馆内的所有建筑、所有景致,以及在这些建筑和景致中所发生的趣事。
比如将作监的人在营造潭山文馆的时候,为了方便馆里的教习们取水,就从九龙潭山下的九龙潭里开了一条水道,引了一道活水入馆。
活水在馆内的藏书室转了一个圈,流进了馆中间,形成了一方池塘,供教习们取水洗漱。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襄邑郡王后裔,在被教习们打了板子以后,气不过,就伙同着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长沙公主后裔,以及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新兴郡王继子,一起在藏书室的水渠里倒了一整桶的童子尿,害的馆内的教习恶心了好几天。
而罪魁祸首则被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驸马吊起来打了一顿板子,弹了好几下作恶之物。
当窦诞把这个当成笑话讲出来以后,逗笑了一大片人,即便是早就知道整个过程的潭山文馆教习们,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狄孝绪在大笑之余,看着窦诞调侃道:“你啊,就是恶趣味。”
窦诞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那怎么能是恶趣味呢?我那是教他们做人。”
狄孝绪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再多言。
如今潭山文馆内,能勉强跟窦诞聊两句,能不畏惧窦诞的身份,跟窦诞相对平等的谈话的,就只有他。
其他的教习们虽说学问都很高绝,但身份地位跟窦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在窦诞面前完全长气不起来。
也就薛万备勉强能跟窦诞搭个话,但那也是借了他四位兄长的光,他自身的身份地位并不足以跟窦诞平等相处。
在一路说说笑笑,斗嘴、插科打诨中,李元吉逛完了潭山文馆,也大致了解清楚了潭山文馆从建成以后,到现在有哪些教学成果。
目前,馆内除了教出了一位教习,以及教出了四位早就结业的学生外,再也没有其他教学成果了。
不过馆内的教习们对现在在馆内学习的学生们都很有信心,坚信再过个一两载,就能将馆内所有的学生培养成对大唐有用的人才。
李元吉对此是一点儿也不信。
先不说馆内的学生们在入学之前是什么货色了,就光看他们入学以后的表现看,就足以看得出,他们中间能成才的不多。
以后他们中间的绝大多数人,注定要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仅有一少部分人才能成才。
而这些人即便是学有所成,以后也很难走进大唐的权力中心。
因为大唐的权力中心的皇族已经够多了,大唐分润给皇族的权柄也够多了,如果大唐以后还想发展,还想壮大的话,就不能再给皇族分润权力了,不仅如此,还得想方设法的收回一部分皇族手里的权力。
不然的话,任由皇族们肆无忌惮的扩张下去,大唐迟早会被这些皇族拖垮。
历史上李世民登基了以后,就果断的开始收拢起了皇族手里的权力,这才没有使皇族成为大唐的祸患。
朱允炆也这么干了,但是没有干成,还葬送了祖父传给他的江山,所以大明朝的皇族,到了大明朝后期,彻底的成为了大明朝的一个大累赘。
大到什么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