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世家豪门在朝中的代言人见军方坚定不移的站在李元吉一边,也不好在李元吉借着漕运谋利的事情上多说什么了。
毕竟,他们家中的底蕴虽然深厚,可真要是动起了真格的,完全不是军方的对手。
军方不需要派太多的兵马,只需要派一校的兵马,就能将他们抄家灭门。
李元吉见一众世家豪门的代言人不说话了,缓缓的点点头道:“看来诸卿都认可我的话,那就这么定了。往后,谁要想借着漕运做生意,或者出海做生意,就必须拿出一笔疏通漕运的费用来,不然,就别想在大河或大海上通行。”
“喏……”
一众世家豪门的代言人不情不愿的应允。
李神通哈哈大笑道:“臣手里尚有十几条渔船,臣准备在漕运上做贩鱼的生意,臣准备拿出十万贯来用来疏通漕运,不知道殿下许不许可。”
李神通这是在趁机痛打落水狗,也是在趁机给疏通漕运的费用提价。
试想想,他一个贩鱼的都要缴纳十万贯钱来购买漕运的使用权,其他人做其他生意,那岂不是得缴更多。
像是布匹、瓷器、皮货、珠宝、玉石、药材,那岂不是得缴三四十万贯,甚至更多?!
他一个郡王,而且还是一个掌权的郡王定下的调子,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改变的?
一众世家豪门的代言人顿时如丧考妣。
李纲、魏徵等一帮惦记着百姓的臣子,齐齐皱起了眉头。
身为上位者,与民争利,还垄断一个相当主要的运输行业,这对百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有可能发展成盘剥百姓的一个官营行业。
所以魏徵在迟疑再三以后,缓缓拱手道:“殿下,您用府上的钱财疏通漕运,又借着漕运谋利,减轻国库的消耗,这无可厚非。
只是殿下您禁止了官船以外的所有船只在漕运上通行,这对百姓十分不利。
一些凭借着捕捞为食的百姓,以后恐怕就没办法生活了。”
李元吉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魏徵会提前说出来,当即笑道:“魏卿不必担心,我只是说不允许商船在漕运上通行,更不允许商船出海,可没说不允许渔船下河捕鱼。
我会叮嘱在漕运上巡视的将士们,让他们为渔船放行的。
必要的时候,渔民们还可以向巡视的将士们寻求庇护。”
比如遭遇了河水泛滥,或者遭遇了水匪打劫,或者遭遇了海难,就可以向大唐的水军们寻求庇护。
这是最基础的操作,也是将士们最基础的职责。
身为大唐的将士,见到大唐的百姓蒙难,就应该挺身而出。
具体的,李元吉回头会让李孝恭和武士逸草拟一个章程,下发下去。
目前大唐的水军,是在前隋残留的水军,以及李孝恭在荆州所创立的水军的基础上建立的。
随后还得重新整编,重新细化。
在绝大多数大唐人眼里,水军就是那么回事,除了在特定的地方能发挥出一些作用来外,在其他地方压根就没什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