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拍刀营就不适合了,因为他们的特点是人,也是兵刃。
他们要是在军中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我们倒是能依葫芦画瓢,锻造出一样的兵刃,可一样的人我们却不好找。
纵然是搜空我大唐,恐怕也找不出多少吧?
所以,长刀军明显更适合编进军中,而拍刀营只能留下来做一支奇兵。”
蔡允恭一脸恍然大悟道:“还真是如此,殿下一席话,真叫臣茅塞顿开啊。”
王圭鄙夷的看了蔡允恭一眼,对于蔡允恭这种阿谀奉承之辈很不齿。
马周和魏徵乐呵呵的对视了一眼。
马周笑着道:“既然殿下已经开口了,那就依殿下说的办。”
李元吉笑着点了一下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在陪着马周四人寒暄了两句以后,进入了集贤院正堂。
在坐定以后,这才仔细打量起了马周和王圭。
王圭还是老样子,跟离京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马周就不同了,不仅蓄起了短须,人看着也沉稳了不少,没有了以前那种看不过某些事,便冲冠一怒的锐气了。
李元吉瞧着马周瞧了许久以后,感慨道:“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了。”
马周自然知道李元吉在说什么,当即感激的道:“承蒙殿下厚爱,不计较臣的出身,对臣委以重任,臣只是帮殿下做了一些微末的小事,谈不上什么辛苦。”
王圭和蔡允恭对于马周的感激,以及马周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们一个家中是豪门大户,一个家中是世代官宦,他们是体会不到寒门中人向上爬的时候,所承受的艰辛的,他们也体会不到寒门中人遇到贵人赏识,是一种多大的恩赐。
所以对于马周的反应,以及马周的话,他们没有任何感触。
相比起来,魏徵的感触就多了,因为他也是寒门中人,他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也是他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无数的努力换来的。
他最初出仕的时候,是在前隋武阳郡丞元宝藏帐下为官,但不受元宝藏重视,一直被元宝藏当笔吏用。
后来元宝藏决心要反,并且起兵响应了瓦岗的李密,他随元宝藏到了瓦岗,得到了李密的赏识以后,才开始展露头角的。
若非李密不拘一格的赏识他、重用他,他现在还爬不到这个位置上,也不可能在这个处处讲出身,处处讲家世的时代混出个人样来。
如今他倒是不用担心有人会因为出身和家世小看他了,因为他娶了个好妻子。
出身于河东裴氏的贵女。
河东裴氏是太原府内仅次于太原王氏的豪门大户。
大唐绝大多数裴姓的官员,都跟河东裴氏有关。
这其中就包括裴矩和裴寂。
只不过,裴矩和裴寂是出自于河东裴氏的西卷,也叫西卷裴氏。
非要攀关系的话,也能攀得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世家豪门的圈子里,再也没人敢看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