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北方极寒,所以潭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潭顶上的飞瀑也化成了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冰川。
若不是飞瀑底下隐隐有水流流动,潭面下也能看到一条条大鱼在闲游。
李元吉还以为飞瀑和潭水被冻实了呢。
几个从半山腰的庄园里偷偷溜下来,准备在潭面上滑冰玩的小宦官,隔着老远看到了亭子里有一道身影,吓的赶忙躲进了一侧的山林里。
李元吉看到了,却装没看见。
贪玩是孩子们的天性,不适合被抹杀,也不值得为此去大动干戈。
……
下午的时候。
李孝恭到了,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是,李元吉交代给他的‘重任’,他已经安排下去了。
一个消息是,昨夜百官们在太极殿饮宴的时候,窦轨把李元吉给告了。
罪名是,私自动兵,扣押长安的良人。
“窦轨这是想先下手为强啊。”
李元吉讥笑。
因为窦轨风评不错的原因,李元吉还以为窦轨是一个高尚的人。
没想到,窦轨居然为了点利益,就开始不分黑白,不分对错,赤膊上阵了。
如此看来,人在没有被触及到根本利益的时候,是可以要多高尚就有多高尚的。
在被触及到了根本利益的时候,才会卸下高尚的伪装。
“也不一定是先下手为强,很有可能只是开个头。”
李孝恭在品了一盏李元吉带的茶以后,觉得没滋没味,一边吩咐着守在亭子外的侍婢去拿酒来,一边撇着嘴说。
李元吉瞥了李孝顺一眼,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说,随后窦氏的其他人还会借此弹劾我?”
李孝恭摇摇头道:“不仅如此,我若所料不差的话,你大哥的人,以及赵州李氏出来的官员,也会相继出来弹劾你。
最后会形成一场浪潮,逼你服软。”
李元吉乐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李孝恭也跟着乐了,“当然不可能。”
李渊有多护犊子,众所周知。
窦氏掀起的这种浪潮,还不至于让李渊狠下心去惩罚儿子。
顶多也就喝斥两句,勒令儿子把扣押的人交出去。
问题是这么一来,窦氏可就把李元吉得罪死了。
以李元吉的身份,盯着窦氏一直下狠手的话,窦氏迟早得消亡。
“窦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孝弓不屑的说着。
这种不足以让李元吉伤筋动骨,反倒会将李元吉得罪死的手段,窦氏也用的出来。
李孝恭觉得窦氏的掌权者窦轨绝对是老糊涂了。
李元吉淡然笑道:“窦轨未必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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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