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容萤都没出去玩,而是买了一大堆的零嘴在家里饶有兴致地看他焦虑 时而在屋里走走,时而在台阶上坐一下,时而抱一下猫,时而摁着眉心发呆,头顶上大写着不知所措四个字。
初一前一天晚上,陆阳实在没了办法,伸手把她摇醒。
容萤睡得正香,一转头,见他颦着眉满眼无措。她呵欠连天:“干嘛呀,大半夜的。”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哑:“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她搂紧被子,背过身去,晃了两下手,“喜欢呢你就留下,不喜欢你就推了,这么简单的事。”
若真如她说的那么容易,他也不至于愁了。
眼见容萤睡过去,陆阳只好坐在床边出神。
过了一会儿,她又转过身来,他讷讷地抬眸与她对视。
相处了快五年,还很少看到陆阳这么狼狈的样子,容萤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摸摸他脸颊:“快睡啦,你放心,明天的事我会搞定的。”
“怎么搞定?”
“这个你别管。”容萤把地上的被子一拉,给他盖住,“睡你的。”
陆阳还想再说什么,她已经蒙上被衾接着睡了。
虽觉得无奈,但此时此刻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他只好满怀心事地躺下去。
一夜难眠。
第二日清晨,容萤依旧赖床起不来,陆阳已经穿戴整齐,在床边叫了她好几回。
“你先走嘛……”她缩到被衾里,“我晚些时候再起。”
“辰时了。”
“还早啦,不急不急……”
尽管早知道她不会靠谱,陆阳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俯身将枕边的衣衫扔到床上,作势要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
外头冷风习习,容萤打了个哆嗦,干脆伸手抱住他的腰,闭上眼依旧睡得稀里糊涂。
她身上暖和,一张小脸红润剔透,陆阳犹豫了半晌,还是没狠下心,只得把她又塞回床上,留下早点,自行出门。
陆阳走后没多久,容萤就醒了,冬天冷,她实在是贪恋被窝,磨磨蹭蹭的梳洗完毕,没顾上吃早饭,只从自己的小匣子里摸出一盒胭脂,摆上铜镜开始上妆。
施了脂粉,却左右瞧着不满意,她干脆又打水洗了,跑去城里另买了几盒。
彼时,陆阳已被韩秦从军营里拉了出来,一路上听他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难得将军您肯赏脸,茗儿知道这事,好几夜都没睡着,赶着给您做了个荷包。我说您一般不带这种东西,可到底是个心意,还是让她一会儿亲自送给您。您看得上眼就收下,看不上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