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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愿搭理他,听到这句,容萤到底还是凑过去,由他喂着喝了。

这是头一回,即便靠在他怀里也没让她感到舒服。

“陆阳。”她凄惨的唤道,“我觉得我要死了。”

“……这种事别拿来胡说。”容萤嘴唇白得吓人,瞧着真像是要死了一样,陆阳心中也着急,只好把她托起来,扶上后背,背起她轻轻的哄着。

身子摇摇晃晃,容萤在他颈窝处睁开眼,瞧着他在屋里这么来回的走,竟也笑了起来,低声道:“你小时候也爱这样。”

陆阳没接话。

“其实一点用也没有,还是疼。”

“……”

刚准备放她下来,容萤忽然补充:“不过我喜欢你背着我。”

陆阳手上一顿,默不作声地将她往上托了托。

从里屋走到厅堂,又从厅堂走到灶间,容萤懒懒的趴在他背上,苦兮兮地说:“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停了一下,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

她一头栽到他背上,疼得要死不活:“我以后都听你的。”

陆阳淡笑着摇头:“你从前也这么说。”

“这次是真的了。”

容萤只能看到他的后背,但约摸也能猜出他现在的表情很无奈,无奈到不想多说,也不想与她计较。

她伸手玩他的头发,发梢干干的,乌黑如墨,两指轻轻一撮,能看到里面分明的白发。

沉默了片刻,容萤把他青丝放开,勾住他脖颈开始唉声叹气。

“又怎么了?”

她哀怨道:“现在来个月事都能疼成这样,以后生孩子可怎么办啊。”

容萤怕疼,从前也是如此,在那个七年里,她因为畏惧生产,所以一直没有要孩子。每回房事之后都会喝药,陆阳依着她,到后来怕伤到她的身子,索性改由自己喝药。

在长明阁被她毒死后,每每回忆起来,陆阳曾想,她或许只是不想要他的孩子而已。

她在他背上托腮,语气发愁:“我听他们说有人一生就生了一天,这还不得疼死?”

陆阳并未多想就道:“那就不生了。”说完方觉不妥,又改口,“……我的意思是,身体要紧,有些事……不能强求,若是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容萤盯着他的侧脸笑,半晌没有说话,忽然伸手抱了上来,唇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轻轻喷着,又痒又麻,陆阳耳垂红了一片,腿一下子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