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只好剥开番薯自己慢腾腾的啃,默了一阵,忽抬头朝楼上一望,问她,“刚刚那是你爹?”
“不是。”容萤微有些恼,“他哪里像我爹了?”
岳泽被她喝得低下声去:“瞧着有点像……”
容萤抿着唇面色不愉:“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个,他会不高兴的。”
“那倒是……”他自言自语,“他这人看面相就挺凶。”
“陆阳才不凶呢!”容萤冷下脸,“你别胡说八道。”
“那是你没看见,刚刚他……”岳泽刚想解释,她显然不愿听,起身就要走。
“诶 ”
他忙站起来,伸手轻轻抓住她胳膊,“好了好了,是我胡言乱语,你别生气了。”
容萤扭头本欲发火,蓦地发现岳泽脖颈上有道血痕,料想是之前打斗时所伤,一时又没了脾气,低低问他:“你伤得怎么样?”
“啊?”岳泽往脖子处摸了摸,笑道,“这个啊,小伤,不碍事。”
“多少上点药吧。”容萤颦眉,“万一发炎了呢。”
“嗯,一会儿就去。”
岳泽把手里的番薯掰了一半放到她手中去,“你的手太冷了,不吃捂着暖暖也行。”
掌心里一片温暖,容萤怔怔地垂头看着那半边番薯,良久才嗯了一声。
院子里风已经停息,游鱼的声音格外清晰。岳泽把胳膊枕在脑后,仰望星空。
“他功夫真俊。”
发了片刻的呆,意识到他是在说陆阳,容萤唇边浮起笑意,神情骄傲:“那是当然。”
“真羡慕,有个人对你这样好。”他语气渐渐变轻,双目盯着面前暗沉沉的鱼池,脸上的笑容很是朦胧。
容萤偏头瞧他,“你没有?”
岳泽耸了耸肩,“我爹娘早就死了。”
她收回视线,目光黯然,“我也是。”
四下里无人再接话,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岳泽挠挠头转移话题:“这番薯都凉了,我再去给你拿一个。”
……
炉子上的酒已烧得滚烫,伯方将酒壶小心翼翼提下,“现在你是自由之身了,往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