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太阳缓慢的从东方升起,我都会发疯一样的从笑天山的山脚下狂奔至山顶,在暖暖的阳光下打着滚,或抓自己的尾巴玩,还有就是……和那个偷偷学我说话的家伙聊天!
尽管我说的吐沫横飞口干舌噪,我依然坚持不分白天与昼夜的不停的说,因为我的思考方式很简单,我想要它(山谷中的回音)学到累死为止,看到底谁的耐力长。
而这一年我喝干了三分之一圣水湖的水……嗷呜~转眼第三百年,我开始无聊起来,除了做前两个两百年做的事情之外,更多的时间就是蜷缩成一个肉球子孤零零的趴在山顶上晒皮毛,或用肥爪子挠干裂的地面,或者干脆啃自己的脚。似乎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寂寞和孤单……
突然有一天山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要我无趣的生活生机勃勃起来。
我正趴在山脚古树下摇着我毛茸茸的白尾巴悠闲自在的乘凉,忽听身旁一说话动听悦耳的男子唤我:“狐狐,狐狐,真的是你吗?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还有些睡眼惺忪,不情愿的睁开一条缝,只见面前男子英俊潇洒,身材瘦小个头很高,大概有七尺左右。
一头绿色卷发,麦色皮肤,陡眉细目两眼焰焰,唇方口正笑不露齿,身穿暗绿色的黑蚕缎袍,附带几条贝壳大小的绿黑鳞片,头顶的黑宝石特别的耀眼,闪着神秘的光线。
手拿一把黄金嗜魂法杖,一青一灰两条螺纹毒蛇表情狰狞,身如麻花般拧在一起缠绕于法仗之上,腰佩一块刻有雪域银丝狐的天山碧玉,含闪透石油脂光泽,极为漂亮。
只看此人一把将我拎了起来顺势搂入怀中,用他的脸磨蹭着我雪白柔软毛茸茸的狗脸。
我喜欢这个动作很舒服,依偎在主人的脸或者喜欢人的脸上磨蹭是种享受是狗的天性,所以我没有拒绝而是十分配合,似乎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狐狐,想死我也,找你苦也”说出这句话的他,一脸喜悦,面目表情看起来十分享受。
越搂越紧,他的整张大脸都快嵌进我的狗脸里了,憋的我半天喘不上气来。
“嗷呜~”我低鸣着,挣脱着,我用我的小脚瞄准他的小腹突兀的一蹬,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惊,手也跟着松开了许多,我趁机跳到了地面,望着他大嗾:“什么呼呼噜噜的?我不是呼噜,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快说?”
我用我的爪子愤怒的指着他的脸大吼道,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脸上假装生气,但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儿,笑天山可算来人了,总算有人陪笑儿玩了。
不知不觉这个呆子已经来了一段时日了,可是,他却终日傻里傻气的,连他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真是要我无奈+郁闷!
于是我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印子,因为他就像我的脚印整日与我形影不离跟在我身后。
本来就不打算放他走,看他压根就没有走的意思,心里简直美滋滋,暗下决心,要好好的照顾他,嘿嘿可没过多久山里来了一只食人花妖自称是印子的仆人,从他口中得知,原来印子不叫印子,他是毒蛇山谷的小谷主,名叫翔蟒。
只因心爱的银丝狐妖被雷炎洞的金仗蜘蛛捉去献给雷炎蛛王用来祭祀,因此灵魂破碎香消玉殒。
而印子却从此相思成疾,终日疯癫,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尤其看到有雪白皮毛的小动物就会纠缠不休。
可一到了晚上,日月交替后,便会出奇的沉着冷静总是躲在一处暗自神伤,总是手持那块玉佩像珍宝一样爱不释手反复的欣赏回味着。
听完印子仆人说的话,在看着眼前傻傻的印子,和表情痛苦的食人花妖,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印子,要他快乐每一天。
而他的仆人食人花妖,对我这段时间对他小主子的照顾是百般感激,对我是千恩万谢不停的弯腰鞠躬,弄的我莫名其妙,于是自己把自己不爱听的废话全部自动屏蔽。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五瓣叶子的家伙,心里是不亦乐乎,还十分好奇,于是我围着这朵花转来转去问道:“你是花,为什么会说话?”
这朵花似乎被我问的莫名其妙,不知所措,一脸惊讶的神情。
我继续纠缠不休的追问:“你快说呀,你快说呀,你为什么会说话嘛?”
情急之下的食人花妖脱口而出:“和你一样,因为是妖嘛”然后掉头就跑了“和我一样?笑儿不是人吗?到底是妖还是人?”这个问题占据着我整个思绪,我怎么也想不出正确的答案。
不过,来了个傻印子,还搭了朵鲜花,这回可是赚了,哈哈哈哈,刚才的问题也随之被我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