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学?”老道一脸兴奋。
“不,”文之贤凑上去:“你卖点给我就得了。我出五两。”
当天文之贤并没有回去,他攥着包可疑的药粉,孤注一掷,竟然得了手。
但当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把便宜占回来,又从后墙翻出准备开溜时,却发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晚上城门是不开的。
在城墙脚下的空屋窝了一晚,早上得知有大批锦衣武士手持画像全城搜捕贼人,出城也要盘查。他叼着根油条漫不经心也凑过去看,结果看见自己咧着嘴在画像上傻笑。
抓我?下天牢?鞭子、蜡烛、镣铐、烙铁?还是干脆就……杀!?
在最初的呆立冷汗抽搐后,赵美人那儿成了唯一的选择。
而后匆匆数年,皇帝驾崩,小皇帝登基,太后成了太皇太后,赵美人成了天下兵权第一人,百里缘成了最具威胁的摄政王,文之贤却还是那个文之贤。
“天塌下来有人顶着,每天白吃白喝,有空说两句话哄他开心,这就是幕僚的乐趣。”他摇着扇子说:“干吗要当官?”
百里缘并不是傻子,文之贤在哪儿,跟着谁,他清楚的很。他与赵美人的关系原先还可以说是不错,近年却越来越针锋相对,与其说是为了权力,还不如说是因为嫉妒。
好嫉妒。我倾心所爱的人为什么数年都不能见面?为什么他不愿回来而要守在你身边?为什么我明明相思若狂却不能拥抱他、亲吻他?为什么他聪明绝顶却不理解我这一颗心?为什么他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我爱他?为什么他不爱或者假装不爱我?
由爱生恨,于是景言,刚下山报恩的、傻呼呼的景言被找了个理由安插了。
但却一直、一直都没有命令他动手,甚至在一次醉酒中下了动手命令后,还要派人快马加鞭的追回来。
光阴过隙驹,绿鬓成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