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两人准备回八歧坞,他却不能由着她的习惯,穿着一身男装帝服,英姿飒爽地跑去见婆婆,跟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吧?
当然,让她换回女装,亦有他的一份私心作遂。
“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等回国后,不准跟他们提起这次事情!”靳长恭眯了眯眼睫,威胁地盯着他。
她其实倒不是没有穿过女装,但如此坦然以真性情穿给公冶夙看,却莫名地有一些不自在。
公冶夙盛满笑意的月眸弯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脑袋,出声哄道:“那当然。如果你真穿成这样,怕是我肯,他们也是不肯的。”
凭那几位的醋性,天天防她跟防贼似的,任何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别想在她方圆几公里出现,就怕院里再多了一位“兄弟”来抢肉吃……当然,对于这一点,他自觉亦是做得可圈可点的。
“哈!哈!哈!”靳长恭拂了拂额前碎花,睨向他,没好气地嗤笑几声。
真当她精力旺盛得没地方放啊?光头痛应付他们几个人,她就疲于奔命了,别的男人即使打包送给她,她都还得吼一句:粗滚!
搭着公歧坞红舵船抵达了八坡坞,微凉春意,靳长恭披了一件薄披风跟公冶夙下船,渡口早就守着一小队人来迎接他们,站在前头的是一身青衣若竹的止兰。
止兰看到一身女装的靳长恭,愣住半晌没有回过来神,直到感受到少主那不善的眼神,才赶紧敛神垂眸。
一行人爬完千步阶,靳长恭跟公冶夙相携漫步于桃花林中,她突然道:“公冶蝶跟公冶爝还被关着?”
“嗯。”
“对了,上次我来八歧坞,遇到一个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叫公冶愠,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