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鸾气结,但身体突然一阵痛意袭来,令他痛得五官扭曲,咬紧下唇身躯像弯弓一样躬起。
“公子,药取回来了。”
听到震北要进来的脚步,靳长恭瞥了一眼栖鸾道。
“震北,你将药拿去熬,呃,算了,你还是让院子里的人去帮忙熬,熬好了再端进来。”
震北闻言脚步一顿,心中憋屈不已,想他堂堂一个威武厉害的大宗师,怎么最近掉价掉得厉害,越混越像名小厮了呢?
随便给痛得大气都喘不上的栖鸾遮了一下,才叫震北将伤药与热水端进来。省得这货到时候知道被人看了,又要生要死的,令人头痛。
“百花露?”靳长恭扒开药瓶嗅了嗅,微微挑眉。
算是中等的疗伤药,不过对于栖鸾这种大面积烧伤作用不大。若是损伤到是皮肤表皮,没有到皮肤中层痛觉神经破坏,他该是痛得连话都说不清才对,可如今他偶尔才感觉到疼痛,这表示他可能烧伤程度很严重已经损伤到深层组织。
他这一身化脓的严重烧伤,若她不来,他会死也只是这一二天的事情吧。
本来只是奇怪为何青娘会将这么一个病重的人不送医馆而放在房间内,她才故意试探,如今这名叫栖鸾的男子的确有些可疑,她也好奇他这一身伤是从何而得来的。
可即使这样,她却并不愿意替他擦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