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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了招手,让金铭坐下来,别像一根笔直的标杆似的挺着,看着他颈椎难受。

“是本候失礼了。”

金铭也知道他情绪太激动了,可是看到如今的靳国,如今这些人得过且过,能快活一天便快活一天的倦怠姿态,他便失望又心痛。

坐下来,金铭主动替靳渊柏斟了一杯酒,算是替刚和一番失礼的话赔罪。

而靳渊柏替摆了摆手:“别,别啊~让平彻候这位大将军替我倒酒,可折煞我的福份了。”

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金铭叹息一声,便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话算是白说了。

靳渊柏很聪明,而且对政治有很深的见解,若他能用心于民,必然会有一番作为的,可惜他已志不在此了。

想到大半年前,他曾书信一封给他,说是对从政有了信心。

但是如今,他回朝看到的却是他们醉生梦死,他知道,这是靳渊柏再一次地失望了,甚至可以称之为绝望了。

“别摇头啊,你刚才的问题,我还想问你,听闻你跟那个叫丰什么的治粟内史交往甚密,他可是永乐帝身边的近臣,难道还探听不到什么暗地里的消息?”

靳渊柏跟金铭挤眉弄眼,眯眯眼地笑着。

金铭蹙眉,道:“他叫丰子息,他是一名很有才华的官员,只是——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却有失势的情形。”

“那当然是失宠了呗,想也知道他长得虽然清秀,但比之永乐帝那身边的那些个绝色,啧啧,不够看啊,如果是铭兄这种刚毅俊美的男子,也许还能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