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微遥,终于找到你了!”
一声冰窖内浸泡打涝起来,似冰渣子一般寒冷的声音暴彻整片平静的潭水湖,攒着隆隆的瀑布的杂音,无不清晰贯耳。
隐藏在洞窟的靳长恭微微蹙眉,心下似波涛翻涌,平静受撼,黑眸于暗色中生水冽浮动。
竟是靳微遥来了!?
即使看不见靳长恭的表情,公冶依旧能感受到她身躯下意识绷紧,好环绕他身体的双臂用力。
“你从上京一直追吾到了此处,倒是契而不舍。”
属于靳微遥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带清寒拂面,令人既觉通畅悦耳,又觉通体有一股被压迫的凉意束缚。
靳长恭轻轻地将公冶放下,她踱步欲靠近一些查看——另一名男子的声音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便觉得有几分熟悉,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公冶此刻已经能够行动,他单掌撑着软虚的身子,缓缓爬了起来。
看着靳长恭朝洞口处走去,抿了抿冰凉的嘴唇,眸露碧波清粼粼的水色,专注而渗流些许遗憾。
难得的安静相处,竟又被破坏了……
她的脚步似猫轻巧,悄然来到水帘瀑布,顿满湿凉扑面难受,但是石峭陡壁间一处淅沥沥,水量被阻挡续断续继,可窥个外面一二。
水潭岸边,靳微遥清凌凌伫立,敛容垂袖,背山青翠蕴红,山水相辅,尤如名人圣士所著卷轴中泼黑而就仙人。
他安然自若面对对岸的男子,平静说道:“你若想杀吾,自得再练就数十几功力方尚可。”
与他对岸相立,一名白衣雪服的男子,他整个人似冰中而出,面寒眸厉,手持一柄赤泠泠泛着森寒的长剑,遥指着靳微遥,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