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临风负手,夹带着雪冽的风拂动她衣袂翻飞,飘然似仙似神。
她望着下方沉吟:以现在靳国的水平,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配置出过炸药,她记得配制的配方是硫黄、硝石与碳。
但是,匆忙做出来的简易的火药若想炸掉这么几座巨大厚实的岩石,怕也是不易的,这必须反复地设点轰炸,这么一想确也太耗时耗材了。
“可若不炸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回到城中时,已是黑夜覆城,她末用晚膳便进了房间,吩咐小二拿来纸跟笔,让花公公闭在门口,不准任何前来打扰她。
她关在房中,不断地在纸上举例一番,设想一番,从力学的原理,到杠杆原理,通通将算式算出来,考思着需要的人力物力。
同一间客栈,最左边的厢房内,单凌芸将写好的纸卷慎重地放入一个竹筒,交给一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记得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公冶少主手上!”单凌芸沉声道。
黑衣人恭敬地接过信筒,道:“是的,请单小姐放心。”
黑衣人离开后,单凌芸便袅袅婷婷地原地走了几圈,似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最后,她翩然拂袖坐于桌边,桌面烛火闪烁,她放松双肩,撑着下巴,双眸则渐渐失神地看着那忽闪刎明的灯心。
变幻色彩的烛火勾勒出一张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眉湄眼的脸,眉宇间微微英气,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娇花临水,而是一种浓妆淡抹总相宜,顾盼神飞的脸。
“他会来吗?”她眼前似浮现了那一张佛湛清润,皎如玉树的人,眸光痴迷地迷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