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页

靳长恭微微瞠起眼睛,她眸光如电,捕捉到一块碎掉的瓷器底部,年款撰刻的印体——靳成化年间秋制,深思沉沉。

她曾经听历史扯闲史时说过,靳国官府是没有设立过私窑,宫中一些器皿瓷特,曾是一度与安阳城的阳家辅成合作,官家出成本,而阳家则替朝廷制成一批官窑内用。

最近这十几年,由于靳长恭亲政后,便不爱整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物,朝中人也不敢私自授权私窑制器,官家与阳家便算是断了一种生意往来的状态。

如今看来这阳家自以为靳国逐渐没落,管不着他头上,便自作主张竟曾经私昧下来属于靳国的官窑瓷器卖给了单家。

靳长恭点了点下巴,神色似笑非笑:这阳家这么做,算是一种通敌卖国的罪证呢——当然,前提是查明单凌芸是将这批靳国官窑走私至其它国家的话。

就算她买下这批靳国官窑是为自已赏玩,那阳家也脱不了私下贩卖官家财物的罪名。

所以说,无论如何狡辩,这阳家也算是摆上大事了!

冷笑一声,靳长恭便无兴趣继续观赏,她一转身,便落下了串串雨珠,朝阳把它的光芒射向花石,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地碎彩光斑。

偶然一缕晃动的光斑闪了一下单凌云的眼睛,她一愣,不由得抬起脸,自然而然地看向方才靳长恭曾站的那个窗户。

刚才,那是难道有人?她面入沉思。

“主子?”

门外有节奏地轻敲三声,传来花公公的喊声,靳长恭整理好仪容打开房门,瞅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笑靥如花,唇边,勾起一抹放荡笑颜,眼眸,是赤裸裸地勾引,看得她眼角抽搐了一下,懒得理他的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