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小心翼翼地摸摸薄刃,某个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她猛转头,只见矮草、大树和几根枯藤,未有活物的踪影。
杜小曼把匕首插回鞘中,拿着水袋站起身,晃晃头赶走眼前的金星,拖着发僵无力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海绵上一样的腿脚,走到那条小溪边,盛了点水,拼命漱口,猛灌了几口,深秋的水沁凉,口腔恢复清爽,心里也像被冲刷过一样,顿时敞亮起来。
杜小曼再大口大口喝了些水,捧起溪水狠狠洗了洗脸,感觉自己的电力又多了两格。
她拿着装满水的水袋回到之前躺着的大树下,拆开那两个纸包,其中一个里是荷叶包着的几大块卤肉和一叠饼,杜小曼抓起一只饼咬了一口,嗯,软软的,很新鲜。
另一个纸包内有一面小镜,一把梳子,两张叠起的纸。
一张是地图,另一张上写着两个字——
珍重。
未落款。
这个字体,还有这熟悉的行李打包方式,似曾相识的野外场景,也无需落款。
杜小曼嗤了一声,如果当时她没选小药瓶,宁相大人会不会改用黄纸题写“走好”二字烧给她?
她拿这张纸擦了擦手,丢到一旁,又抓起一块肉。
吃饱喝足,电力恢复到满格。杜小曼抖开地图,图上还用小点标注了她和大树的位置。
按地图显示,此处距离京城已颇远,朝正南走可以到达一条路,走到有人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