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说:“吃饱了,坐外面消消食,赏赏月。”

秦兰璪抬抬手,院子里的侍女们都退下,他在杜小曼面前坐下:“夜里风凉,坐一时就回屋里去吧,别受寒。”

杜小曼嗯了一声。

他又道:“你今天一天,都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杜小曼顿了一下道:“没什么。”

他的脸在月光下凑近,双眼亮亮的:“真的?可我觉得你还是有话要说,掌柜的。”

杜小曼不禁道:“时阑……”

秦兰璪一笑:“你可许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杜小曼嗯道:“换了好多种叫法,还是这么叫顺口些。”

秦兰璪、影帝、裕王……许多名字,许多身份,她心里乱叫,嘴上含糊,但叫来叫去,还是时阑这个名字最清楚明白。

名字只是个代号,其实她一直希望,他只是那个骗吃骗喝的罗嗦书生,那个跑腿小伙计时阑。

现在,她想就当他只是时阑。

秦兰璪轻笑道:“我也觉得你喊这个最好。”

杜小曼再嗯一声。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静默片刻后,秦兰璪道:“有话不说,就不像你了。到底是什么事?”

杜小曼再张张嘴,却不知道该用哪句开头。

秦兰璪站起身:“这样吧,我想个方法。”走到屋内,拎出茶壶和两个杯子,“我们就当行酒令,输了的,喝一杯茶,赢了的那个人问一个问题,输了的得答实话,可否?”

杜小曼道:“好,可我不会什么行酒令啊。”

秦兰璪把杯子放到两人面前:“就是我们在酒楼时常玩的,石头剪子布。”

杜小曼点头:“这个可以!”

杜小曼握拳,秦兰璪也握拳,一、二、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