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吵吵嚷嚷。杜小曼替夕浣理着纸条,厚厚一摞,夕浣无奈道:“看看,诚心累死我们两个,还好媗妹妹你跟我一道,要不怎么提得动。”

马车前行,这次夕浣没有像来时绿琉那样打晕杜小曼,杜小曼估摸着,也没必要。因为这辆车的车窗是绢纱糊死的,只能透点光亮,但看不清外面,车帘厚重。幸而车很大,倒也不算闷热,杜小曼闭着眼在车座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不知道走了多久,夕浣叫醒她:“媗妹妹,下车吃点饭,休息一下。”

杜小曼下了车,发现身处野外,远处有山,几步开外就是一间茶棚兼饭馆。

替她们赶车的车夫竟然是个四五十岁的干瘦男子。

月圣门有男人,这她早就知道,但看见这车夫,她还是不禁想,男人进月圣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杜小曼跟着夕浣和车夫一道,在棚子下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棚子底下有七八个客人,看样子是附近的村民或同样赶路的人。

天色阴沉,风挺清凉,车夫要了两个菜,三碗面,杜小曼把一大碗汤面吃完,也没怎么出汗。

茶饭棚附近有简陋的茅厕,杜小曼和夕浣去方便了一下,和店家讨水洗了手,又吃了点茶,夕浣从车里提出一把大壶,和店家买了茶水装满,上车继续赶路。

杜小曼和夕浣聊了一时天,又继续躺到座位上睡,大概过了约一个多钟头,夕浣又喊醒她,让她下车。

这次车停在一处树林内,不远处,还停着另一辆车,夕浣带着杜小曼走到另一辆车边,带她上车,马车前行,行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