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块布,擦拭去自己手上的鲜血,动作很优雅。”
“之后,我将他带回了家,父亲因为感谢他对我的救命之恩,就将他收入自己麾下。”
“那时,我们常常在一起练武,感情也日渐深厚。闲暇时,我们也常常谈论自己的将来。”
“那时,他仰望着天空,说,总有一天,他会当上盛容的皇帝。”
“我想笑,可是我不能。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笃定,让人无法怀疑。”
“后来的十年中,他一步步地,用自己的智慧用自己的武功,向上爬着,直到成为将军,之后,成为皇帝。”
手帕的热度渐渐消散,杨池舟起身,拿来药膏,轻轻为她抹上。
靡音任由他这么做着,不动也不说话,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是她没有睡着。
因为在杨池舟转身时,靡音忽然开口:“他恨他的母亲,是吗?”
“我不知道。”杨池舟缓声道:“就算是朋友之间,也有不可触碰的东西。皇上,从来不提及毓夫人,而我,也不会追问。”
“我想,”靡音缓缓道:“他母亲就是他心中的那根刺,永远也拔不出来。”
“这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好。”杨池舟顿了顿,轻声道:“我想你也知道,毓夫人,时日无多了。既然她和你投缘,那么,就拜托你陪她走完最后一程吧。”
靡音似乎是没听见他的话,她依旧闭着眼,嘴角有了浅浅的弧度:“你知道吗?毓夫人说,殷独贤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