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硬走,怕只是为难自个儿。两人到了药铺,钱婆是认得的,当下邀了大夫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小庄本来极不惯这样见陌生男子,何况还得让人看自己的腿,此刻虽然镇定,脸颊却仍是淡红一片。
小庄按捺着要走的冲动,搁在腿上的手却抓着裙裾。
钱婆跟大夫说妥,回头一看她这个模样,不由暗笑。咳嗽了声,亲自动手,仔细地替小庄挽了裤脚,见那样娇嫩玉白的皮肉,心中又啧了声,掏出一方帕子把她的脚腕遮住,只留伤处给大夫瞧。
幸而那老大夫年高德劭,心无旁骛地看了一番,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倒像是被利器划伤……又被水浸了太长时间。”
小庄见他果真明白,不由点头。
钱婆问道:“您老人家看该怎么料理?没大碍吧?”
老大夫沉吟片刻,道:“不太妙。”
钱婆吓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扫了一眼小庄,见她仍端庄坐着,面上无惧无惊,他不由微微一笑,慢悠悠道:“却也不算太糟,只是不能再妄动了,再开裂一次的话,寒毒入骨,轻则毁了这腿,重的话连命也保不住。”
钱婆大念阿弥陀佛,又问该如何照料,大夫开了药方,叫伙计抓药,又嘱咐各色留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