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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呆呆地后退两步,将出门时候却又站住,望着清尊道:“师父,我有一事不解。”

清尊沉默片刻,才道:“何事?你说。”

秀行说道:“自我下山回来后,师父待我就跟从前大不相同,不知是什么原因?”

清尊眉头微蹙,道:“我待人素来如此,并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原因。”

秀行道:“师父真的觉得,跟先前没什么不同么?”

清尊有些不耐烦,道:“自然。”

秀行道:“我先前受伤之时,师父给我上药,我曾问过师父,对别的辅神者是否也如此之好,师父说,就算是对国师大人也未如此,但是如今,对徒儿却显然已没了那份好。我虽不知原因如何,但……人的心意千变万化,师父的心意,或更是如此罢,此一时,彼一时也是有的。”

清尊静静看向别处,也不做声。

秀行又道:“我也记得,师父带我下山之时,在那客栈之中,国师大人跪求说师父曾对她极好,然而师父却毫不为之动容,只对她说下山之时,师徒关系已尽,我原本想,好好珍惜同师父相处的这两年多日子,但如今看来,我同师父的师徒关系,却好似早早地便要尽了。师父既然口口声声地说为我好,这份心意我自然明了,我明日就跟明玦帝君离开。”她说着,便双膝跪倒,俯身磕了个头,额头贴着地面之时,双眸一闭,两行泪悄然跌落。

次日,明玦帝君欢天喜地地领着秀行离开,清尊连露面也不曾。秀行狠了心,也并不回头看,连行礼告别都不肯去。

她心里很是难受,就连秋水君同灵崆都不曾去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