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远有些气,“闭嘴。本少爷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香瓜也很气,一梗脖子,“奴婢是忠言逆耳,您不爱听,奴婢也得说。临行前夫人让奴婢务必伺候好您,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奴婢看到了,就不能装瞎。少爷您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回了夫人,把我打发走。”
她说的本是赌气的话,却是给唐天远提了个醒,他说道,“我看你挺喜欢跟西葫芦交头接耳,不如配了他,天天守在一处交头接耳如何?”
香瓜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哭道,“嫌我笨,嫌我烦,您不如直接打死我,另选好的来用,何苦这样作践人!”
“真稀奇,我怎么作践你了?把你配给小厮就是作践?你是想抬姨娘吗?”
香瓜陡然被说中心事,一下子红了脸。
唐天远不是吃素的。他平时待下人温和,塑造了一个好拿捏的形象,但那只是因为脾气好。他这样心黑手狠的,在外头算计人不吐骨头,到自个儿屋里不可能被人捏住。此刻他冷笑道,“你想抬姨娘你就直说,我又不会阻止你。”
香瓜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激动得嘴唇直哆嗦。
“你是太太房里的丫头,抬姨娘也是往老爷房里抬。明儿我就给太太写信把你送回去。”
香瓜如遭雷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扶着唐天远腿说道,“少爷!奴婢伺候了您这几年,不看功劳也看苦劳,求求您别这样绝情。”
唐天远推开她,“不要以为我是瞎子。你只会说人绝情,倒不看看自己干了什么事。我今天把话给你说得明明白白,谭师爷往后会是你的主子。你现在胆敢讥嘲她、欺侮她,或是在背后说她坏话、毁她名节,我就不怕把事情做绝。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