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小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铁太医发愁地想。
“你的好徒弟,”纪无咎扫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孙太医,对铁太医说道,“方才给朕诊出了喜脉。”
铁太医刚站起身,听到此话,吓得再次跪倒,“微臣教导无方,罪该万死!”
“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太医院的人都死绝了吗,这种瞎子也能在太医院行走?”
“皇上教训的是,这种人不配留在太医院,微臣回头立刻把他赶回家种田!”
孙太医低头一言不发,汗倒是没停,脸上的汗汇聚成大颗大颗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流下来,砸在地上,溅起一小簇一小簇的水花。他膝前的地上,竟已经积了一滩汗水。
铁太医看到他这个窝囊样子就来气,恨铁不成钢道,“还不快快谢过皇上不杀之恩!”
孙太医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道,“可是,皇上的脉真的是喜脉啊……”
“你!”要不是在皇上面前,铁太医真的想狠狠捶这傻小子的头。他偷偷看了纪无咎一眼,发现后者的脸色几乎黑得可以研墨了。铁太医还想给孙太医求情,但转念突然想到,孙太医虽傻了些,可医术还是很好的,是他所有弟子里最得意的,区区喜脉,总不至于误诊吧?
算了,拼了。铁太医心一横,说道,“皇上,微臣斗胆,想亲自为皇上请个脉。”
纪无咎忍着,把手伸了出来。
铁太医仔仔细细把他的两只手腕都号过,凝眉说道,“确是喜脉无疑,”一看纪无咎要发作,立刻说道,“皇上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