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纪衡刚刚把盛安怀骂了一顿。他昨晚喝多了,本来就头疼,心情不好,结果这奴才还凑上来问要不要把田七找过来……找他来干嘛!
纪衡现在很不想听到田七这个名字,然而好不容易淡忘一点,却偏偏有人上前来给他破功。刚轰走一个盛安怀,又来一个如意。这倒霉孩子手里捧着个泥俑,笑得那个甜啊,“父皇,田七给我的,好看吗?”
纪衡很不给儿子面子,看也不看答道,“难看死了。”
如意低头看着手中可爱的泥人,哪里难看了?田七说得对,父皇……父皇……如意回想了一番田七的话,说道,“父皇的品位很奇瓜。”
“……”纪衡怀疑自己酒劲儿还没过去,怎么连亲儿子的话都听不懂了,“朕怎么了?”
如意把方才那话又精简了一番,“你很奇瓜。”
纪衡终于明白过来,“那是奇葩!”
“哦。”如意认真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他总是搞混。
看着老神在在的儿子,纪衡的头更加疼了,“朕不是奇葩,你才是奇葩,你和田七都是奇葩!还有,以后不要在朕面前提到田七的名字!要不然朕砍了他的脑袋!”
父皇突然暴怒,如意有点招架不住,抱着小泥人瞪大眼睛看着他。
纪衡发完火,有点愧疚,做什么对儿子发那么大脾气。他于是和蔼地把如意抱起来,拿过他手中的泥俑来看,正准备夸赞一番,却觉得这泥俑分外眼熟。
一瞬间好的和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纪衡心内感慨万千,把泥人放在桌上,对如意说道,“以后莫要玩儿这个了,朕给你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