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樱桃树并不算很高。田七找好一条树枝,抓着跃下来,柔韧的树枝弹性很好,缓和了一部分她下坠的冲力。田七在双脚离戴三山壳顶上方尺许时,松开树枝,跳到龟壳上,蹲□再缓了一下力,就算差不多了。虽脚底略有些发麻,不过好在安全降落。
纪衡收回手,脸色有些阴沉。
田七爬下龟壳,谄笑着凑过去,“皇上。”
纪衡哼了一声,不欲理他。他本不打算把田七怎样,然而此处是慈宁宫,周围的奴才们都是太后的人,若是传进太后耳中,总归不好。于是纪衡指挥着两个乾清宫来的太监,“先把他押回乾清宫。”
田七知道慈宁宫并不是乾清宫的太监哭闹求饶的好地方,因此乖乖被那两个太监押着。
如意急得直揪纪衡的衣角。
纪衡也不愿小家伙又去太后那里告状,干脆弯腰一手把如意抱起来,父子俩赶着田七威风凛凛地回了乾清宫。
一到乾清宫,田七立刻跪在地上,乖顺请罪,“皇上,奴才知错。”
纪衡从慈宁宫到乾清宫这一路上其实想了很多。最重要的一点,他又被诱引了。
两人离得不近,田七只是在摘樱桃,并未有任何轻佻的举动,然而纪衡发现自己还是被他诱惑到了。这小变态的任何一举一动,总能让他浮想联翩,不能自已。从前还可以解释为田七喜欢他所以故意勾引他,可是今天,纪衡不得不承认,即使田七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他依然会被勾引。
魔咒一般,无法摆脱,亦无法控制。
再看看眼前人油盐不进的俏脸,纪衡只觉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不想再进行这种无意义的挣扎与反抗了,他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