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纪征五脏六腑如泡了观音菩萨的净瓶圣水,熨帖无比,他于是摸了摸田七的头,柔声笑道,“别闹。”
田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相处,这样算不算过界?她不太了解,王爷又说自己不是断袖……田七又不敢反应过度使人看出端倪,只好轻咳一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是他家宝贝?”
郑少封正要说话,纪征却端起一杯酒堵住他的嘴巴,一边说道,“正是,你休要再胡说了,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郑少封连忙点着头,把酒喝了,表情更加暧昧。
这三人小团体在下边笑闹,上首几人已经发起了一项文人们爱好的活动:对对子。
对对子连几岁孩童都会,不过现场作对子,考的是急才,要又快又好,并不容易。田七懒得理会郑少封,仔细听他们的动静,听说要对对子,也来了兴致,想看一看众人的本事。
本次聚会的东道姓叶,是国子监的博士,他先出了个对子,“这上联是我昨日得的,说与学生,虽能对出来,却不好,不妨今日再说与众位一听……‘亭前花初放’,怎样?”
别人正凝眉思索间,唐天远已经眼睛一亮,道,“‘阁下叶先生’,如何?”
“好,好,好。”叶博士连说了三个好字,在座众人也纷纷赞不绝口,唐天远才名果然名不虚传。
田七也点了点头,有些对子看似容易,其实最难对工整。
于是接下来这上联该唐天远出。唐天远并不爱争奇斗巧的东西,他向窗外一望,看到酒楼对面的一家绸缎庄,此刻绸缎庄的伙计正一匹一匹地向屋内抱布料,于是便说道,“一匹天青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