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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看到田七帽檐底下一层白圈,很是好奇。他走过去把她的帽子一摘,只见她额上缠了一层白纱布。

“你这是给谁戴孝呢?”纪衡问道,一边又把帽子给她扣回去。

田七把帽子扶正,答道,“回皇上,奴才昨儿脑袋磕在门框上,受了点伤。”

纪衡打量着田七的身高,说道,“真有意思,你长这么矮,得多低的门框才能磕到你头上?”

田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皇上今儿很闲啊,怎么有空跟我逗贫了呢。

见田七不答,纪衡又道,“别走的是狗洞吧?”

田七面部抽搐,“皇上您多虑了。”

“田七,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咬咬牙,田七只好实话实说,当然,要用一点春秋笔法,隐去某些细节,只说自己看到有人抽老千,她多嘴说了一句,便被那人追着打,才弄成这样的。

纪衡从她刻意美化之后的表述中精确地总结了她干的好事儿,“赌钱,打架,”他眯了眯眼,不悦,“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田七赶忙答道,“皇上,我整天做的主要就是尽心伺候您。其他只是打发时间。”

纪衡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油嘴滑舌。”

田七吐了吐舌头。

这种表情在御前可以划归到失仪的范畴,不过纪衡觉得挺有趣,因此也没说什么。他想了一下,又问道,“把你打了的那个太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