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坐回到书案后,盯着田七,问道,“你有几条这样的腰带?”
“回皇上,一共发了两条。”
“另一条呢?”
“丢了。”
纪衡眯起眼睛,目光渐渐有些冷。
田七赶紧跪下来,“奴才也是情不得已,请皇上恕罪!”
“情不得已?”
“是。奴才今儿早上不慎落入水中,因还穿着棉衣,浸了水太沉,坠着不得上岸,奴才只好把衣服脱了丢进水里,又经太液池边经过的同僚们搭救,这才捡回来一条性命,那些人可以为奴才作证。之后腰带和衣服一起沉入水中,再找不回来。奴才不知道皇上要腰带做什么,也不敢揣测圣意,皇上您要是需要,这一条尽管拿去,倘若不够,针工局想必还有很多。”
纪衡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倒是大方。”
田七吞了一下口水,“谢皇上夸奖。”
纪衡看到她厚着脸皮把嘲讽当夸奖的样子,有点来气,挥了挥手,“下去吧,自己去针工局,缺什么领什么,今日之事休向旁人提及。”
“遵旨。”田七爬起来,麻利儿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