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镇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他……确切的说是他怀中的无艳。
上官兰台道:“方才,你暗中用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
尉迟镇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挑了挑唇角,露出些许欣慰的笑意,——这便是所有的回答。
上官兰台沉默站着,静静看了尉迟镇一会儿:“如果这句话能让你死得安心,那么……我答应你:我会尽全力,让星华无恙。”
尉迟镇躺在地上,上官兰台回身之际,听到“梆”地一声,眼角的余光他看到,尉迟镇的头跌在地上,发出闷声的响。
出门的时候上官兰台想:尉迟镇大概活不了了,在那样危险的关头他一掌抵住袭来的掌风,一掌护住无艳心脉,他自己却全无防护……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小丫头一息尚存。
不过,这一切都是尉迟镇咎由自取,谁让他喜欢上了他不该喜欢的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他不横生枝节,所有的就不会发生。
但是,在抱着无艳去丹房的时候,上官兰台想着这种种,忽然间有种异样的念头。
——这样拼命的爱着星华的尉迟镇,跟始终心魔不断地纠缠着她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有雾蒙蒙地,还有水声,或远或近的传来。
无艳发现这里十分空旷,仿佛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黑暗,跟冷浸浸的风,听来很是凄凉的水声,无艳试着叫了两声:“师父,师父!”
她的声音沉闷地传了出去,但是没有人答应。
无艳跺了跺脚,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仿佛有什么,绊的她身形一个踉跄,几乎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