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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藻,苟富贵,毋相忘!”

形形色色的应和声从凌波楼的包厢里响起,李云藻干了一杯,又满上和大家一一碰杯,三年来这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同学聚会,她感慨了。

三年前那个在only专卖店门口巡梭不前,咬着牙买了一身面试衣服的小女孩,现在可以轻描淡写的说,“gui的包没什么意思,我还是中意hers。”;三年前那个拿到第一笔薪水计划着添置行头和房租之后,还有多少能拿来吃饭的职场新人,现在一顿饭几千元是题中应有之义;三年前那个谎还没说就脸红的稚嫩女人,现在说起场面话都不带停顿的,李云藻知道自己变了,她有了钱,有了地位,人生刚刚开始。

但是李云藻一点都不快乐。

多久没想起疏南了?

大学时代和自己共度了四年青春的温柔。

家境和自己一样困难坎坷,却总是从生活费里抠出钱来给她买礼物的体贴。

在毕业前夕为了获得公费留日的名额,毅然和她分手,傍上了女辅导员的负心。

李云藻又敬了怀柔一杯,擦掉额角因为酒意逼出的汗水,朗笑着说,“大家喝呀,和我客气什么,今天不吃穷我,算你们没本事!”

两年,两年没想起他了。

疏南就像是大学生活的最后一道防线,随着他也被现实摧毁,李云藻不再相信虚无缥缈的某些东西,她只相信成功。

“普吉的确是非常不错的。”怀柔在和一群人谈天,“但是清迈我看也很好,不过我建议你们,结婚还是去马尔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