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底也总还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喊:我还没有接受,我还不想这样,兽人什么的实在有点太超过了。
所以,对小二黑此时的迷惘,她还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稍微安抚了一下小二黑,猫人也就安静了下来。
他对□的渴望,似乎是在白狐人部落中被刺激得越来越高的,感觉上和小孩子看到别人都有什么活动可以玩,所以自己也迫不及待想要凑个热闹似的。
待到这股莫名的热望消失了,猫人也就打了个呵欠,把简宁拉到怀里弯着身子蹭了蹭,把头埋到了臂弯里。
简宁不禁又开始好奇二黑的身世。
他和白狐人之间的熟悉,让简宁一度以为是这个部族收养了孤儿猫人,把它养育长大然后放它出来自己占地盘。但是从猫人的行为模式上来看,他的捕猎方式、食性、学习能力都和白狐人有很大的不同,白狐人要比猫人更有社会性一些,而小二黑时常是处于一种散漫的精神状态里,很多事是高兴做就做,不高兴做就不做,虽然模仿能力强,但总要等到心血来潮才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改造环境。
白狐人则更容易克制自己,更有服从性,青少年对成人足够的尊重,成人则对老人有足够的尊重——简宁是没有从小二黑身上发现这种尊重的。
简单说来就是白狐人的狗性重,而猫人的兽性更重吧。
她觉得猫人应当是在自己的部族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学会了捕猎和生活的基本技巧,但是还没来得及发过一次情就出了变故,导致现在独自生活,并且对发情的时候该怎么做完全是一头雾水,只懂得一点皮毛。
问题就是这到底是什么变故,让猫人变成了脱离社会的孤儿样存在。
她看了眼黑暗中已经睡熟的小二黑,试探性地拨弄了一下毛茸茸的黑耳朵。
耳朵抖了抖,甩开了她的拨弄,随后猫人翻了个身,抗议地嘟囔了几声,就又微微地打起了呼噜。
不管怎么说,这对简宁是好事,至少现在她在上还是掌握着主动权的,如果她落到一个成熟的猫人手中,可能很快就被判定为不能长出尾巴和耳朵的异类,人家说不定都没有兴趣和她一起生活。
问题就在于她什么时候能鼓起勇气跨出这一步,让二黑拥有他想要的伴侣。
第二天早上,小三黑倒是相当的精神起来了,这次不需要简宁来教,小二黑自己都晓得用尾巴来解决活跃的三弟。简宁连忙避出去给小二黑一点空间。
果然,这孩子的脑子还没能好使到把逻辑关系打乱了来处理的地步。它还是固守着,闻到信息素,发情,小三黑觉醒,提枪上马这样的顺序。由于现在没有前面两个步骤,所以对他来说,小三黑在此时此刻精神起来,估计只是因为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罢了。
兽人的脑袋在某一程度上来说是惊人的一直线呢。
叫他二黑,的确是没有叫错。
生活很快又回归了正轨,小二黑不时用尾巴安抚一下精神的三弟,简宁则忙于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试着驯养鹿群,发展更多的交通方式。
天气也悄然发生转变。
云层越来越薄,五彩阳光几乎已经是无遮无拦地射到地面上,而这对小二黑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猫人开始调整作息,它一大早,太阳还没升起就出去捕猎,简宁设法把他的捕猎间隔调整到了2-3天一次,这样他们可以搭配着简宁储存着的肉干和那一群备用粮食一起,把粮食的收支维持平衡。
而吃完饭后,猫人就只喜欢在阴凉的地方呆着,他的眼睛似乎受不了五彩阳光,所以在阳光最盛的中午他更喜欢回到山洞里打盹,一直睡到晚饭时分才出来活跃。
既然现在有了火,他们的活动时间也扩大了,猫人在晚上玩耍,洗澡和打盹,到了深夜才入睡,然后很早又起来活动。
小三黑觉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简宁觉得这好像是他们的一个□季节,她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不过这也符合常理,在夏季,兽人减少了外出的次数,这时候开始□和生育下一代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简宁的第五次月经到来的时候,云层彻底消散,真正的夏天到来了。
红角鹿很早就开始换毛了,他们的毛发变成了闪耀着的五彩光芒,好像一团团小太阳在地面移动,就算是简宁都觉得很刺眼,而无处不在的阳光是如此的灼热,让她也学着小二黑开始昼伏夜出,但黑夜也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这似乎是植物的生长季节,但对动物们来说却很不好过,简宁放弃了驯养鹿群的念头,她准备把这群鹿全吃光,因为它们在叶子越来越少的树林里活得也并不很开心,这片u字形口袋的树叶被吃得差不多了,没办法给鹿群遮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