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本身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心叶树的枝条就可以代替麻绳,还有简宁自己带来的登山绳也是秒杀这些制作粗糙,纤维卷得并不紧的半成品。
但是有麻绳存在的话,就说明有麻这个植物……
而有麻这个植物的话,就可以试着从它们的枝干里分离出纤维,这就是线和布的来源啊!
可惜简宁并没有多少纺织知识,她知道把麻纤维编织成线进而纺织成粗布是需要一定的器具的,也就是俗话说的织布机,这东西工艺太复杂了,很多配件是她没法获取的。布,她不一定弄得出来。
但至少这些纤维可以方便地提供给她很多线,让她把兽皮裁缝得更精致一些。因为麻纤维是可以手拈成线的,简宁以前旅游的时候就看到过民族妇女展示这个才艺。
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她抠了抠麻绳边缘,发现这种东西其实不能完全说是麻——还有些没有褪去的树皮残留着呢,看起来,好像是长叶树的树皮。
天啊!自己居然和这么有用的东西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发觉它的存在!简宁不禁在心底埋怨起自己来。
说起来,现在完全也可以烧制一些陶器出来用了吧?仰韶文化已经有陶罐留存了,自己既然已经掌握火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着呢?不说多精致,但至少是个置物的器皿,要比木碗来得更方便轻巧吧?
啧,真是带来了现代的用品,反而把脑子给局限住了,如果这么说的话,其实树皮、树叶都可以拿来做衣服,也未必要局限于兽皮了。
简宁顿时在脑海中排出了一长串的待办事项,忙碌地思考起来。
凤眼却发出轻微的吱吱呜呜声,含混地叫她,“宁,宁。”然后就开始做编织状。
她明白了,凤眼是想让她教这群妇女来编织一些器皿,只是材料从心形树的枝条换成了相似的条状物。
简宁观察了一下麻绳的构成,又试着拉了拉这东西,可以承重,但是很明显并不牢靠,这边的雌性估计只是随便把麻绳搓在一起就算数了,这样的绳子是很难让人放心的。
她又翻找了一下,在这堆绳子的底下果然发现了一些松散的树皮纤维,相当的类似于苎麻丝。
简宁以前也看到过人搓麻绳,这项古老的工种传承千年,一直到她生活的时代都还在农村顽强地存活着,搓麻绳的机器虽然简单,但是见过猪跑,多少也能摸索出一些手搓麻绳的办法,她琢磨了一下就大致上找到了一种比眼下的办法更稳妥一些的工作手段,由于苎麻丝比较粗,所以即使采取编辫子的结绳办法,都要比单纯地用手搓要来得更牢固一些。
凤眼很快就跟着简宁学了起来,没有多久简宁就编织好一小段拉扯给几个雌性们看。
比起她们之前的麻绳,这种绳子当然要牢固得多,几个雌性纷纷过来学习,她们的手也相当灵巧,手心的肉茧薄得和没有一样,只需要略微扭转一下手指就能跟上简宁的编织节奏,个个高兴得吱呜乱叫,一边学习一边拼命地和简宁行蹭脸礼。
既然已经知道是长叶树的树皮纤维做原料,简宁也没有多大的热情继续工作了,反正她回去之后大可以慢慢研究,说不定还能把纤维分离得更完美一些。她教会了这群雌性编织麻绳后,就乘着她们工作得热火朝天,悄悄地退出到育儿区去,傻笑着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狗狗人宝宝们跌跌撞撞地跑来跑去,互相扑倒,然后又把握住一切机会去舔对方的身体。
看上去就好像小狗狗一样,只懂得亲昵呢!
不过简宁觉得,或者说狗狗人们应该是狐狸的基因更多一点,因为从小宝宝身上就看得很明显,它们的尾巴和耳朵都比较像北极狐,和身体比起来相当的大,小宝宝的尾巴几乎快有自己的身长了,有一个看上去就是两三岁的小宝宝就是抱着尾巴睡得正香,它的尾巴刚好做了自己的小被子。
天啊,真是可爱极了!
简宁的萌魂已经快爆发出来了,她觉得自己要和日本新闻中的那个悲剧秋叶原男子一样,被萌死了。真是可爱得让人心头都要发紧的场面!
她回头看了看劳作区,几个雌性还在费力巴哈地编织着麻绳,对简宁的注视都报以热烈的喘笑声作为回应。
简宁就大胆了一点,慢慢的靠近了在睡觉的小宝宝,摸了摸它滑顺蓬松的大尾巴。
白嫩嫩的小宝宝不高兴地嗯了一声,蹭了蹭身下垫巴着的蓬松干草,大大地翻转了个身,把白嫩嫩的小屁屁和屁屁上的尾巴根给暴露了出来,自己却还是睡得正香。
萌……毙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