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辅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怪异,不过,他一心扑在河运上,不了解京中情况,和他交好的人想不到四阿哥又掺和进来。
所以,当靳辅神情自若地陈述他的方案时,胤禛也守诺,从头到尾愣没吭一声。
康熙瞄他一眼,这孩子又憋什么坏?不是冲着靳辅?眼瞅着胤禛坐在地上打起瞌睡,想了想,还是没敢招惹他,万一一个字不对拨动了胤禛脑袋里的某根线,又来一出威胁朝廷重臣怎么办。
其实胤禛并不好受,两个月的恶补,他对靳辅说出的专业术语仍旧似懂非懂,脑门嗡嗡响,忍了又忍才没打断他。
随着靳辅的话音落下,胤禛长舒一口气,阿妈呀!终于完了!
只见一位清瘦老者走出来,“启禀皇上,臣前往江南地区查看时,到处哀鸿一片,百姓怨气冲天,微臣细细追查下去才知,皆由靳大人治河措施不当造成。皇上,这是臣在民间搜集到的民愤民怨。”说着递出一叠纸。
“胡说!”户部尚书佛伦跳脚。
胤禛挑眉,他记得这老头,特别精明精细。
“胡不胡说不是我说的算。”郭琇挺着腰板,“诸位大人在询问靳大人之前,臣想请皇上先听听百姓们的心声。”
胤禛捂住小嘴巴打个哈欠。
众臣下意识看向他。
四阿哥眨眨眼,“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小四困就回去,朕免了你今天的功课。”康熙道。
胤禛揉揉眼,“没事,儿子还能撑得住。”
郭琇被打断,面色不好,“四阿哥,这里不是你玩闹的地方,请你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