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忙递上茶水,贺融也不客气,仰头一饮而尽。
皇帝轻轻舒出一口气:“五郎不容易,他的手现在如何了,没落下伤病吧?”
贺融:“谢陛下记挂,后来细心保养,并无大碍。”
皇帝:“那后来你们奔袭东突厥后方,又是怎么回事?”
贺融:“当时真定公主得到消息,东突厥伏念亲自带兵进犯张掖城,我出关时,犹记张掖守军不多,唯恐刺史梁昱守不住,就禀明公主,让贺湛带上一百禁卫,以及西突厥五千骑兵前往东突厥,奔袭他们的牙帐。伏念得知消息,连忙带兵回撤,这时甘州之危得解,我们也已经撤回来了。我不擅沙场驰骋,此事多赖贺湛与陈谦等人一手主导;还有薛潭,他奔走西突厥各地,观察地形,绘制舆图,只是时日有限,西域又疆域广袤,无法一一去到。”
皇帝极为高兴:“这是意外之喜,现在用不上,以后总能派上用场,你们实在是大大出乎朕的意料,此行圆满,不仅有功于朕,有功于朝廷,更是有功于社稷,有功于天下,来日朕必要上告太庙,以彰其功!”
贺融与薛潭俱都行礼拜谢。
贺泰也很高兴,两个儿子立下如此功劳,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面上有光,若说先时封王之余还有些许遗憾,如今这点遗憾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骄傲,毕竟如今朝中三王,齐王与卫王再得天子青眼,也没有贺融贺湛这样能干的儿子。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又低头拭泪。
换作以往,皇帝必然要斥责长子软弱类妇人,但今日同样满怀喜悦,也就只扫了贺泰一眼,没再出口扫兴。
马宏适时上前,轻声道:“陛下,药都热第二遍了。”
“啰嗦!”皇帝有点不耐烦,原本还有许多话想问,被这一打断,只觉兴味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