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今天之内再不回复我们,”这是歌修协会发的消息,“你知道后果。”
解竹又叹了一声。
和他们周旋了两个月,她真有点撑不住了,慕君,我能把你的东西保存下来吗?
就在此时,天网投影左下角的绿色光点亮了起来。
解竹以为又是谁对自己威胁利诱,盯着它看了两三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开,然而请求通讯的人简直让她当场惊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诈尸了?!
“是我,”幸好天网上还可以用思绪交流,慕君控制着天网投影发送这条消息,“不用惊讶,我没死。”
解竹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慕君你在哪里!你怎么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
慕君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选择解竹并不是一个一拍脑袋的决定,她花了半小时观察天网上这位经纪人的近况,结果没有让她失望,解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好,她很放心。
“所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大厅的琴弦,作为一个哑巴和失忆症患者,她必须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否则她可不想被当成人口贩卖掉,谁知道呢,村长看起来像个好人,但没有力量的她不敢打赌,弹琴是个很好的突破口,缺衣少食的人不会学琴 侧面证实自己身份不简单,而且也可以推到身体记忆上去,“我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奇怪。”
她没忘记“外来者”和“原住民”这两个词,也没忘记他们说话的套路,太熟悉了,就像前世玩过的游戏一样。
话说,如果把“原住民”比如村长当作nc(指角色扮演游戏中非玩家控制的角色),那么严格的户籍控制制度也可以说得清了,哪有游戏公司不了解自己的nc呢?
可是,村长并不像一个被电脑操控的角色啊。
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告知解竹后,她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遇到一个巨大的挑战般反而愈发冷静地问道,“慕君,老实说,你现在的境况很危险。”
慕君当然知道,作为一个被毁了嗓子的歌手,她活着或许还不如死了。
“但是我们能有办法,”解竹开动大脑,这时候她的语速反而慢了下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树立的形象太高不可攀,不接地气,就好像拿了几枚金牌的运动员,大家只想看到你怎么突破一个又一个记录,这些期待有时候能压垮一个歌手。”
“现在,经过两个月的失踪后,粉丝们几乎都沉淀下来,不再只关注你的表面,而是带着补偿意味地尽力去了解你,这是你露面的最好时机,再拖粉丝们可能会流失,宣传题目我都想好了,一个从云端跌下来的歌手该如何重回巅峰,但是其中也有风险……”
“我能不能重回巅峰。”
“你能不能重回巅峰。”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她们的顾虑。
“没问题,”仿佛哺乳的鸟儿第一次看到幼鸟飞翔,慕君的目光中带了些欣慰,这两个月的失踪,给解竹带来压力的同时,也最大程度地压榨了她的潜力,没有自己的指令,她开始独自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最终成长为让慕君也为之骄傲的经纪人,“我可以。”
她坚定地说,“我可以。”
解竹自然地点点头,好像知道慕君会这么回答一样,“那么,让我们着手开始吧。”
“你打算怎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