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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you,”kg双手在桌上交叉,“我等着和你合作的那天。”

在他们旁边,被绿植挡住的桌前,两名男子正在低声说些什么,如果走近一点,便会听到他们的谈话竟与慕君有关。

“就是她吗?”

“是她。”

其中一名男子伸出右手,他的手粗糙,掌心很多老茧,这是一只船员的手,从这只手上,可以看出它曾经历的风风雨雨。

一枚晶卡放在他的掌心。

“不要伤害她,”给他晶卡的人压低声音吩咐道,“我们只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关个两三天,不要给她吃的,”和晶卡放在一起的,还有一颗黑色颗粒,“这个药可以让她失去歌力,持续三天,你不必担心她的修士身份。”

那只手握住了掌心的东西。

“石山,”当慕君离开,当交易完成,一个女孩迈进饮料店,朝那个船员走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船快走了。”

石山的手一抽,好像下意识地想确认口袋里的东西,又迫使自己打消这个念头,他低眉顺眼地说,“马上,马上。”

女孩拉住他的手,语气还有些不满,“真是的,明明两周后就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父亲怎么偏要这个时候出海。”

石山像个木头似的没有说话。

女孩娇俏地打了他一下,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看就在转着什么坏主意。

“你说,”她靠近了石山一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要是船在航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会不会提前回来?”

戳中心中隐秘的心事,石山立刻虎着脸不渝地说,“你在说什么呢?”

女孩“哼”了一声,向天翻了个白眼,拉着他的手就往船上跑,“快点,船要开了!”

听到这里,夏攥紧了拳头,他视线定定地落在甲板上的一点,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继续说。”

“就是这样了,”跪在甲板上的石山瑟瑟发抖。

事情其实很简单。

就在航行后三五天,确定船上没有慕君的人后,石山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药,将她偷偷关起来,可是他没想到那药不仅能让慕君失去三天的歌力,还有一种让人昏沉乏力的后遗症,既然打算关起来,后遗症什么的幕后主使就没跟他说,石山也不清楚。

对修士下药的后果他当然知道,按照帝都法律,这种程度会被关十年,但酬金丰厚,加上幕后人说有办法将他保释出来,他也就这么做了。

“后来呢?”

后来

他们遇到了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海域的暴风雨,加上他那不懂事的未婚妻在船上的燃料桶里扎了个孔,失去阵法保护的船只在暴风雨中被撕裂得粉碎,法师和术士们只顾得上保护自己,没有人注意那个被关在房间里昏昏沉沉的女孩。

或许和海浪一起被淹没在茫茫大海,或许她从睡梦中醒来趴在船板上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