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i'tiredbe”
是云少!
“卧槽!云少!”
“云少啊啊啊啊啊!”
“我先跪为敬!你们随意!”
“全家已经跪成一排!”
“云少重出江湖了!!!”
“天惹我快激动死了!!”
“有生之年!”
谢映珍在不知不觉中,手已经捂上了嘴巴,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流过她的手背,滴在她高级定制的裙子上,有生之年,有生之年又在舞台上见到他了。
近二十年,二十年,足够让一个单纯的女孩成长为成熟的女人,但他总在那里,刻骨铭心。
灯光慢慢地亮起来,在云少后面,是友情伴奏的褐红乐团,在他身边,黑色劲装的慕君手握话筒侧身看他,身体随音乐前后摇摆。
但她什么都没注意到,什么褐红乐团,什么慕君,从来不在她的视线里,她只贪婪地、隔着泪花贪婪地看着那个身影,捂住即将冲出喉咙的激动尖叫,她敢保证,要是她叫出来,准能把慕君那什么超高音甩出几条街。
在舞台强光下,一身休闲黑西装的他俊得让人无法呼吸,他本身长得就很俊,轮廓分明的那种,还生了一双眉目含情、墨如点漆的桃花眼,只是随意地看过来就有种,他是在看你,认真地看你的感觉,当他站着不动的时候,哪怕只是站着,都有种醉卧勾栏的放纵和风流。
但当他站在舞台中心唱起歌,当所有人将他围在中心,都在配合他的时候,他站在强光之下,金色的发丝和黑边眼镜闪闪发光,那种魅力放射性的生长,一下子将会场所有人全笼罩进去,他好像舞台的宠儿,只要往上一站,就不会有任何人从他手中抢到观众的注意,他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且不论他那如弦将断的高音,和低沉,色气满满的低音炮,当他嘶声裂肺地高歌“i'sonubican'lyouthere”,好像能触及他不羁外表下的内心,他被受制于人的痛苦折磨到极点的内心,不得不嘶喊出来的爆发,那癫狂和绝望的张力让他的雄性荷尔蒙成百上千地放大,受到冲击的她不禁环抱双臂,颤抖得如迎接暴风雨的小船。
慕君站在台上,感受得更为清楚,云少不愧是云少,那些录影和录音与现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不是录音室型的歌手,而是现场型,他的现场比所有单曲v录音更疯狂更有感染力,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弯腰、抬手、嘶喊,那种惨烈就像车祸现场一样让人不忍直视又像磁一样吸引着观众们的所有注意。
就感染力而言,甚至比自己还强,慕君握着话筒站在一边感慨,她已经唱了太久歌剧,当了太久歌唱家,以至于唱歌时老端着,有些不接地气,如果他能把情感发挥到150,那自己只能90,平时还够用,可和他在同一个舞台就有些不足,看来是时候扔掉面具,重当一回流行歌手了。
就在第一段唱完,观众们按惯例以为舞台灯光即将熄灭,发出满足的哀叹声时,慕君一捋袖子,金属般女声高昂地强势插丶入,“can'thatyou‘…”
什么?
观众们的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有生之年!”
“天啦!我居然看到了他们在唱同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