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融阳用白泽鞭在侍琴面前立了一道屏障,那人想越过去,就必须斩断白泽鞭。
风无声,刀自吟。
天下武功名目繁多,招式各异,但却很少有人练武,只是为了置别人于死地。
若有这种人,那必定是杀手。
沈融阳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纯粹是为了杀人而生的。
他手中的刀,就是杀人的刀。
这种不顾一切的阴狠与凌厉,就像一个不要命的人去跟别人打架,多数是占了上风一样,因为别人根本不会去玩命。
刀绕过侍琴刺向沈融阳。
他此时一只手握着白泽鞭护着侍琴,另一只手揪住侍琴的衣领就将他往后抛。
胸口至面门,皆是破绽。
若是沈融阳双腿能动,也许可以踢向对方下盘。
可惜他不能。
那刀在胸口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流了出来,白衣顿成血衣。
伤口深可见骨。
但若不是沈融阳回手得快,一鞭抽向对方,只怕现在留在他身上的,就远不止这道伤口了。
来不及喘息,对方的刀又逼近,迅若光影,不容半分暇隙。
对方不仅仅是速度绝快而已,刀法自然也是世间罕有的,否则也无法将沈融阳逼至如此。
那刀已近眉心,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他死。
如果说陆廷霄的剑法是腊月寒雪,冰封万物,那么此人的刀法就是幽冥鬼火,能焚烧世间一切。
沈融阳一动不动。
他不能动。
他也在找对方的破绽。
刀只有一把,刀光纵然再绚烂,也不过都是留在眼睛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