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还有很多想去完成的事,也许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但生死决战,本就没有仁慈可言。
求仁得仁,也无人可怨。
沈融阳并没有比他好多少,琵琶骨被双钩从一边穿透到另一边,皮肉绽开,鲜血淋漓,再加上腹部那一刀,顷刻间白衣半幅成了血衣,最严重的是陆轻玺武器上带的毒,此刻已经渗入体内。
他坐在那里,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随风即逝,不变的是那永远冷静的神色。
莫问谁抢上去,先封住他穴道止血,侍剑勉强维持着镇定将那双钩从身体里慢慢拔出来,若换了性情稍微软弱的侍琴,只怕此刻早已哭出声来。
有他们在,自己很安全。
沈融阳唇角微勾,放任自己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阳光照射在屋檐上,阴冷了多日的天气终于开始恢复一点暖和。
陆廷霄推开门,等在门外的却不是沈融阳,而是莫问谁。
“令弟死了。”莫问谁肃然道。
“是沈融阳杀的,但他们是公平约战,生死勿论。”
“布菲佳手里有如意楼的令牌,她师父死在陆轻玺手里,希望沈融阳为她师父报仇。”
“她不知道陆轻玺跟你的关系。”
“沈融阳无法选择,一边是师父遗命,一边是朋友。”
莫问谁一口气把前因后果说完,生怕陆廷霄没听完就去找沈融阳,一剑架在他脖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