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少年时入了上玄宗,便已决意一心修炼,以窥天道,于此事上,从无半分杂念,入世是为了历练,此番到天衍宗来,也是因为师尊清和真人的嘱咐,否则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来趟浑水的。
周印的性子比他更冷更独,自然更是如此。
云纵很快拉回思绪,压下自己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二人正走在竹林小径处。
这里是通往后山的一条必经之道。
这会儿正是斗法的第二天,这里一如昨日静谧。
那三件法宝,别说天下的修真之士东西,连天衍宗本门弟子也瞧得眼热,而天衍宗又没有禁止本门弟子上场,一时之间,门中弟子十有八九,都在前面广场上。
时机正好。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用了隐身术,周印循着那弟子的气息追踪,云纵尾随。
竹林尽头,又是一片雪槐树,只不过现在不是槐树开花的时节,入目仍是翠绿,不见半点星白。
周印忽然加快了脚步,鞋子在地上掠过,不留半点痕迹。
云纵紧紧缀在后头。
前面不远处站了个人,正是被周印下了追踪蛊的男弟子。
只见他站在两棵槐树中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口中念念有词,少顷,抬起一脚便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