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父,你给点面子好不好。这又不是那件领子线头侧身有问题的衣裳,就是一条发带而已,又不用担心脱线……”
殷无羁将药壶端起,滤去药渣,轻声道:“你在那发带上绣了狗尾巴草,与为师不相配。”
萧谣的脸都皱了起来,“什么狗尾巴草啊!这是兰花好不好!我只是后面绣的累了,随便勾了几针而已……那也不至于变成狗尾巴草啊……”
殷无羁将药碗递到萧谣面前:“把药喝了吧。”
“才不要呢!师父你系上我做的发带,我就吃药!”萧谣赖皮起来也是举世无双。
“好吧,好吧,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殷无羁伸手,将自己的发带扯开,一头乌发垂落下来。
萧谣呵呵一笑,伸手拿了梳子小心翼翼地梳了起来,“师父,你是用了何首乌洗头么?怎么你的头发这么黑这么滑啊?摸起来真舒服。”
“我又不是那爱漂亮的小女子,干什么用何首乌洗头?”殷无羁看着屋外的竹林,轻风阵阵,竹叶飘香。
只可惜萧谣使坏,非要抓什么鸟儿,在东西南三面都挂上了网子,唯独北面没有,说什么这就叫做“网开一面”,杀了风景。